三头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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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埃毒】怀孕共生体看护守则


坤塔尔没有性别,而“怀孕”这个词也是从别的星球文明中学来的。如果宿主身上有什么病变的组织或是内分泌失调之类的,就会感染,损坏坤塔尔本身。受损的部分会慢慢断开连接形成一个新个体,到了一定时间就会脱离母体。这个过程并不长,如果不那么考究的话倒也可以算作地球人口中的“怀孕”与“分娩”。

但稍微有点儿常识的、靠谱的宿主都会知道其中的差别。

更不用说是做出这些······有伤风化的事来!

 

曼特里尔已经在心里悄悄地把毒液从编外人员划到了黑名单里,他回去就准备动手。

 

你都说了些什么啊,埃迪。

他的共生体用焦虑又带着些羞怯的声音在质问他,因为眼下的情况变得比它上次来竞技场的时候还要棘手。

埃迪和毒液被五个突然暴怒的平均年龄一百岁的坤塔尔包围了。它们的体型都因为怒气而膨胀了不少,群青把手中的长矛往地上戳了戳。

“你涉嫌伤害你的坤塔尔,宿主。”

虽然毒液并不是宇宙特工——也许曾经算是——而宇宙特工们也没有办法处理宇宙各个角落里所有坤塔尔遇到的问题,但那不代表它们会放任自己的同胞在眼皮底下受到伤害而不管。

 

“埃迪没有伤害我!他永远都不会!”

毒液没有选择借用埃迪的嘴来解释,它从肩膀上延伸出另一个脑袋,用它自己的声音为他们辩解。换做其他人对他们说这种话,毒液也许早就已经把他的脑袋咬下来了,虽然神父那次它承认是自己错了。

但这些是它的同胞,帮助过它的同胞们,毒液犯过错,它不想再和它们起任何冲突了。

 

包围着他们的五个坤塔尔都挤出了困惑的表情,于是群青把提问的机会让给了别人。滚雷的嘴明显要比它的尾巴快:“我们可不是在说什么普通的,宿主和坤塔尔之间增进同步率的小活动,那是……”

 

“等等,停一下。”曼特里尔觉得他不能任由这个话题发展下去了。“我知道我不应该打断你们,但是在你们开始谈起那方面之前……西塔,你应该去例行看望受伤修整的宇宙特工而不是在这里混日子了!”他依旧在捂着西塔的耳朵——如果它有的话。“以及,这里的地面修复费用比竞技场的要贵很多。”

“我听出来你在打发我了,想都别想。”西塔拍开了曼特里尔放在它脑袋上的两只大手。

 

“我知道,在你们眼里那看起来也许并不正常。”毒液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如果坤塔尔会脸红,或者它的体色稍微明亮些的话,绝对已经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但我很开心,过得很开心。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受伤。”

埃迪轻轻抚摸着共生体的后脑安慰它,从他们的连接中传来一阵阵令人安心的温暖的波动。

 

似乎就只是为了听到这个,五个坤塔尔的体型瞬间变回了正常的大小,在空中乱甩的触手也回到了它们的身体里。

 

“这事就这么解决了?它们就不管这样……有伤风化的事了?”曼特里尔对前辈们的作风又有了新的认识。

“嗯哼。”西塔从它们装模作样的围住毒液开始就没紧张过——因为空气中没有任何灼烧皮肤的味道,只有一股香甜的梅子粉味。愤怒并不存在。

而曼特里尔不该连这种事都没有发现的。

 

“你过得开心是一回事,毒液,这些我们在你的记忆里看见了。”群青依旧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它指出了一个真正重要的,原本所有人都在关心的问题,“可是和你的宿主在一起健不健康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很健康!”毒液努力提高了音量,但一点底气都没有。

“那就化个形试试,不要附着在你的宿主身上,完全在宿主之外,独立地化形。”

 

这里是坤塔尔的母星,它们不需要依附宿主也可以活下去,星球本身就在供给它们生存所需的能量。而外出和其他文明生命结合的宇宙特工们甚至可以在坤塔尔之上保持它们和宿主结合时的模样——如果有过好几个宿主的话,还可以挑一个最喜欢的形态。

而能否完整独立地化形也成了坤塔尔年龄和健康状况的指标,还没有办法独立化形的小坤塔尔们甚至不被允许进入竞技场,那对它们来说太危险了。

 

埃迪感觉到他的共生体有一瞬间僵住了,他们连接的地方冷得像块儿冰。他依旧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好时机——瞧瞧他刚才捅的篓子。

他能感觉到它并不情愿,带着点儿抵触情绪往回缩了一下,但埃迪身上的黑色流体还是慢慢褪了下来,移动到他的左侧地面上开始凝聚成型。

 

埃迪知道他的共生体经过一次巢群的净化后已经可以独立化形了——以前因为一些无法自我修复的损伤,它从来没做到过——但他还没真正见过它完整独立地化形过,即使是在最私密的时候,毒液也保持着和埃迪的连接,只化出完整的上半身。

 

但终于看到它完整的化形后,埃迪有些被吓到了——不是那种被《异形》吓到的惊恐。他两只手笨拙地上下摆动,想去拥抱它,又怕挤坏那副小身板。

他的共生体,在地球随便一咧嘴都能把普通的小毛贼吓到尿裤子的毒液,强大又凶狠的坤塔尔——这些词无法和现在这个削瘦的人形联系在一起,毒液化形的头顶只堪堪够到埃迪的肩膀,虽然手臂上也有些流畅的肌肉线条,但和健壮——甚至是正常——完全搭不上边,胸口的白色蜘蛛纹路不像他们结合时那样平滑又张扬,缩在了一起,扭曲的线条几乎和微弱的心电图一样脆弱。

但与之完全相反的,在它根根纤瘦的肋骨之下,是一个略显浑圆,微微鼓起的小肚子。这让它看上去像生了什么病一样。

 

这不仅吓到了埃迪,也吓到了其他坤塔尔,通过之前的连接它们知道毒液现在状况不好,但没想到有这么糟糕——要知道上次看到它的时候,暴怒状态下的毒液块头简直和比蒙一样大。

 

“我的天哪!”西塔凑了上去围着它打转,伸出爪子来想碰又不敢碰。它之前见过独立化形的毒液,个子比它大了一圈,而且相当健壮。现在这个瘦小脆弱瞪着大大的白眼睛的坤塔尔,如果不是西塔刚刚目睹它化形的全过程以及那个独一无二的白蜘蛛纹路的话,它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就是毒液。

 

西塔古怪的大脸并不能表现出非常丰富的表情,但毒液绝对从它纠结的小眼睛里看见了同情的神色,它不喜欢被这么看着——就好像它的生活有多凄惨似的。

 

瘦弱的共生体往后瑟缩了一下,刚好撞在埃迪的侧腹上。如果它再稍微专注一点的话,就会发现它的宿主的心脏刚刚好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埃迪没有再犹豫,他抬起手越过共生体瘦削的肩膀揽紧了它,抚过那些看似嶙峋实则冰凉柔软的线条。他们现在要共同面对毒液同胞们的质疑,这感觉上去可比和金刚狼打架困难多了。因为它们并没有恶意,而他们也还没有习惯被关心。

 

“你把这个叫做‘你们很健康’?”这是在场所有坤塔尔的疑问。这不是什么稀罕的场景了,尤其是当它们的宇宙特工嘴硬说自己不需要治疗时。“而你,宿主,你好像并不知道它的状况。”

毒液眯缝起了白色的大眼睛,它现在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刚准备咧开嘴替它的宿主争辩,就感觉整张脸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托着转过去和埃迪面对面。

“这是我的错,吾爱。”共生体往往只在埃迪晚上睡觉时才会以这样的方式看着它的宿主,他们没有通过连接在交流,所有的话都从轻启的嘴唇中滑出,它听得清清楚楚。

“我一直都忽略你的健康状况了,我不知道你一直都这么的……虚弱。”他的大拇指摩挲着毒液的侧脸,在它因为抬头看埃迪而下垂的眼角那里轻轻打了个转。

 

你根本没有恢复过来。

这句话在他们的连接处响起,埃迪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了。

 

毒液有些不敢去看埃迪带着关心与懊悔的蓝眼睛,它一上一下飘摇着目光,躲闪着不敢和它的宿主长时间对视。最终也只能握住埃迪捧着它脸的那只手,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西塔一步一步地后退到了五个前辈的后面——是的,就在他们没发现的时候,包围圈早就没了,前辈们全都挤到了一边开启看戏模式。西塔来回看它们五个的表情,试图理解现在是应该赶紧滚蛋留这两个诡异的家伙自己呆着,还是赶紧上报中央巢群,说这里有一个坤塔尔和一个宿主需要尽快接受净化。

 

埃迪旁若无人地摩挲他心爱的共生体的脸颊,看着那双有些茫然、带点胆怯的白色大眼睛。他托住共生体化形的后脑向他这边靠来,然后在它的额头之上,两个卷翘的眼角之间深深烙下一吻。足足五秒。之后他们额头相抵,共生体被连接中传来的洪流一样的温暖刺激地睁不开眼睛,它听见埃迪用刚刚好只能被它听见的声音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空气中那股香甜的梅子粉味突然间像爆炸了一样,西塔有些被呛到了。曼特里尔紧张兮兮地盯着前面那两个旁若无人的宿主和坤塔尔,准备随时根据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来决定是否要捂住西塔的眼睛。前辈们心里都明镜似的,这种事情它们见的多了,它们没准备打断这个仪式,时间还有的是,这个曾经苦难缠身的坤塔尔愿意和它的宿主温存多久就多久。

 

安抚完了他的共生体,埃迪就转过身上前两步直面他另一半的同胞们。毒液显然还没有从过于强烈的情感冲击里缓过来,忘了给它的宿主重新披上共生体外衣,它只是晕乎乎地抓着埃迪的手站在一边——但这丝毫不影响这个高大的纽约男人的形象,他的身躯本已足够伟岸。

“我们现在就需要给我的另一半做净化。”

 

起码有一半以上的前辈们都抬起只长了三根爪子的手捂住了脸。

 

<我保留我之前的关于‘他不是个靠谱的宿主’的观点。>

<没人反对这个,比蒙。>

 

“你根本没有在听我之前的解释,你的坤塔尔现在不能做净化!”群青翻了它一百五十多年来最大的一个白眼,它第一次感觉到指引宿主是件多糟心的事。

“为什么?”埃迪之前在心里打好的腹稿,关于它们对他的质疑所要做的辩解,现在全都变成了废纸——而且他之前的确没在听。

 

“因为原始共生体会把我们的孩子当成人体的癌细胞一样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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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生过孩子吗?如果有的话,几个?”

 

 

他们最终还是挪回了侧厅,因为反正也只剩一些例行询问了,而且滚雷它们还惦记着没结束的棋牌游戏。

“这是我孩子从克莱曼希星带回来的。”罗坍用它带尖角的触手指着那一张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闪着金属光泽的卡牌,跟西塔说它孩子的宿主绝对是被狡猾的当地人忽悠了。

 

“唔……”毒液现在依旧保持着独立化形的状态,在地球上它可做不到这样。当埃迪因为受伤失去意识时它几乎无法维持他们形体的完整,每一个部分都在破损扭曲。但从它踏上坤塔尔的那一刻它就感觉好多了,或者说是——虽然它不想承认——从它把大部分身体脱离埃迪独立化形时开始它就感觉好多了,那种破损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它在回想自己的孩子们,它的屠杀,还有其他的孩子,但它不确定那五胞胎算不算是它生下来的。

“大概……六个?”毒液最终还是把它并不怎么熟悉的那五个孩子也算了进去,当它们从自己身体里被提取出来时,它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剥离的痛苦——天知道它生屠杀时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话刚一出口毒液就感觉自己被好多双眼睛盯住了——因为侧厅里每一个坤塔尔都在看着它。它听见卡牌掉在桌子上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西塔对这个数字没什么概念,它又没生过孩子,它只是单纯地觉得——厉害了。但前辈们是真真切切地被吓到了,毕竟它们当中最多的一个也只生过三个孩子。它们现在更忧心毒液的状况了,因为在宿主身边受感染分裂产子,对坤塔尔本身的伤害非常大。

“六个孩子……你当时的宿主健康状况一定差劲极了。”

“埃迪很好,我生下它们的时候埃迪的身体很好。”毒液没有意识到它的辩解把话题引向了更糟糕的地方。

“等等,你是说……”剩下四个放下了它们的牌类游戏,也加入了进来,“你生那前六个孩子的时候,都是现在这个宿主?”

 

“是的。”

 

<这比我们想象的糟糕得多,群青。>

<什么糟糕的宿主会让他的坤塔尔生六个孩子?>

<可是他看起来对毒液很好啊。>

<对待坤塔尔的态度并不能完全作为一个合格宿主的评判标准,你知道的,罗坍。>

<中间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了鬼的,我应该去向巢群要求调出它的档案的!>

……

 

它们在连接里吵了大概五秒,而在现实中看上去就像是安静地呆住了五秒。埃迪意识到它们可能误会了些什么——他的共生体没有解释清楚的一些东西。

“毒液,就算是作为一个常年流落在外的坤塔尔,生六个孩子也太过了……”

 

哦,果然是这样。

“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了,后面那五个孩子不算我们正经生的。”埃迪把话放出来,成功地看见五个前辈的表情因为惊吓而扭曲——感谢坤塔尔强大的可塑性。“它们算是五胞胎……”

 

“原来我们是可以生出五胞胎的吗?”西塔就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它问曼特里尔。

“据我所知不能,我连双胞胎都没听说过。”曼特里尔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要继续趟这个浑水。

 

“……它们是被一个见了鬼的实验机构,从我们身上强行剥下来的。”说出这些事,回忆也一起划过,埃迪感受到了双份的痛苦,他受到的——还有他的另一半遭受折磨时的。“这也许不能算生,但是……它们的确是我们的孩子。”即使和它们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怎么友好,当然后面几次见面依旧不算好。

 

这就有点超出它们的认知范围了,虽然因为一些很敏感的问题,坤塔尔在有些星系的名声的确不大好,但那些害怕它们的人只是恐惧,觊觎它们力量的人只是想把它们当做武器。但是捉住成年坤塔尔然后强行提取它的孩子?这有些糟糕过头了。

“yewwwwww!地球人真可怕!”西塔的小眼睛都皱了起来,它本身就是宇宙特工的孩子,既没经历过外星物种的排斥也不曾感受过他族的恶意,这种事对它来说有些可怕过头了。

“记得提醒我西塔,给你物色新宿主的时候绝对不要找地球人类。”是啊,地球人,把塔尔娜忽悠走的也是地球人。曼特里尔总算想明白这个苦难的根源了。

“我不想要新宿主,你替我把塔尔娜找回来。”

 

“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这些了,我的另一半之前回来做过净化,那时候的坤塔尔们就知道这些事。”埃迪抓着共生体化形的手抚慰它,想起它们的孩子让它陷入了痛苦之中。

 

“那些是中央巢群的原始共生体,宿主。”群青现在连脾气都发不出,它感觉自己没法儿再对这两个苦难缠身的家伙抱怨什么了。“我们没有从巢群里调来毒液的记忆,刚刚的连接也只查看了它近段时间的记忆——不,我们当然不知道它的孩子们是怎么来的。”虽然它们的确已经听说过毒液的第一个孩子了,毕竟那是个糟糕到可以当做经典的反面教材的孩子。

 

“那现在呢,我的另一半的确生过孩子了。”他看向了毒液肋骨之下那个略显浑圆的小肚子,心里升腾起了一股奇妙的感觉,和看见屠杀以及其他五个孩子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会有什么影响?”

 

“没什么影响,第一次分裂往往会让坤塔尔很紧张,但分裂次数越多,母体也越有经验。”不过现在看来在毒液身上是绝对没有什么经验可言的。群青决定把毒液划进新手的头胎范畴内,“鉴于你们连第一个孩子的出生都不算很成功——以及之后那五个我听都没听说过的出生方式——我们得把现在这个看做第一次分裂一样,需要更周全的保护。”

 

更周全的保护。埃迪从来没想过这句话会出现在他们自己身上,毕竟——他们从来都不是需要保护的对象。不过他倒是很高兴他的另一半的同胞们对它这么友好,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毒液感受到了它宿主的感情,欣慰又安心,但还带着一点点的失落。

埃迪,你也是家人,我们的家人。

它只在连接中小声地说着这句话。要是它现在不是化形的状态,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小黑蛇一样的脑袋挤在埃迪的肩颈之间亲昵地磨蹭了。

 

群青很快就拟好了计划,它干这行很多年了。“我会让西塔带你们安顿下来,宿主。”它看见西塔在一边兴奋地搓手手,非常期待它的任务,因为它还从来都没有被指派过去照看怀孕的坤塔尔——当然,群青无视了在旁边拼命给它打“拒绝”手势的曼特里尔。“然后我们明天会带你去做净化,你一个人的净化,宿主——不要再问为什么不今天就去了,巢群的净化预约已经排到明天上午了。”

 

“嘿等等,群青,我得请个假。”滚雷放下了卡牌冲它举起了爪子。“我孩子明天就回来了,我得去接它——顺便看看它的新宿主是哪个臭小子。”

当然了,从不省心的家长,宇宙特工和普通坤塔尔的区别就在这里了。群青看着它的同胞们拍着滚雷的触肢劝他“就算不靠谱也不要揍宿主”“至少叫上我们一起揍”。

“当然可以,滚雷。”

 

埃迪看着它们普通的小打小闹,不知怎么的感觉安心无比——那是他在普通人之间感受不到的。

但他现在还有个疑问。这个问出来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得问一下,我的另一半……”他拿捏不准要用什么词才好,“……这个孩子什么时候会出生?”

 

的确,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了,群青也好好地回想了一下连接时感受到的信息。“坤塔尔的怀孕周期并不长,多数都只有五六个星期。”

“毒液大概两星期后就可以迎来它的“分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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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总部那里没有给宿主居住的地方,我们的宿主偶尔也是会留在坤塔尔进行修整的。”


离开了竞技场那个全是前辈的地方,西塔就恢复了它喋喋不休的状态。不过埃迪和毒液也并不觉得烦人,他们挺喜欢听它天南海北地扯的。

“只是怀孕的宇宙特工——我是说坤塔尔的那部分,都不会和宿主们呆在一起,它们有特定的生产和看护孩子的地方,从怀孕开始到离开孩子为止它们都会待在那里,而……”它挑起了一只眼睛看着埃迪,就像看着一个形状奇怪的番茄。“你是个古怪的宿主,你甚至都不愿意短暂地和你的坤塔尔分离好让它进竞技场接受检查,所以群青说你肯定不会答应和毒液分开来住,它让我把你和毒液一起带到‘巢穴’里。”

 

毒液依旧保持着独立化形的状态跟在埃迪身边。它本来是想重新回到埃迪身上的,但在他们离开竞技场前,群青对埃迪说在他做完净化之前,让共生体独立化形减少结合,对共生体的健康有好处。

毒液是真的很生气,它几乎就要把自己撑大然后去揍它的前辈了,但埃迪揽住了它的肩膀。

 

“没有关系的,吾爱,他说的对,这对你有好处。”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这个,但共生体能听见他内心深处的愧疚和不安,他觉得是自己把共生体害成现在这样的。

毒液也没有办法安慰他,它了解这个固执的男人,在它自己恢复健康生下孩子之前什么样的安慰他都不会接受的。

所以它也只能握紧埃迪长了厚厚老茧的大手,把额头贴在他的肩膀上。

 

西塔嘴里说的“巢穴”乍一看非常像超大号的白蚁丘,高高耸立在空旷的平原之上,有几个闪着银白光泽的坤塔尔从“巢穴”的岩壁上爬过。作为一个生产地也过于显眼了。

“我还以为你们至少会做点儿隐蔽措施。”埃迪皱起了眉,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和那帮X战警小鬼们在太空里碰到的被盗猎贩子贩卖的坤塔尔们。

而西塔——哦,它刚刚绝对嗤笑了一声——带着相当骄傲的语气说:“只有普通的坤塔尔才会到处找隐蔽的地方生下它们的孩子,没有任何人敢来偷宇宙特工的孩子——整个‘巢穴’的宇宙特工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恐惧。”

这话放在任何地方都是Flag的标配,但埃迪一点都不希望这个成真。

 

“因为你很明显不会攀岩,所以我们会把你们安排在下面的‘巢穴’里。”西塔就像个导游一样给埃迪讲解着所有的安排,路上经过的每一个‘巢穴’里都探出一双或几双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这和地球没什么差别,就像公寓楼里的邻居一样。埃迪这么安慰自己,毒液就一点都不紧张,它甚至开始和一双眼睛对视起来。

 

我们有空能去看看它们吗?

谁?其他洞穴的你的同胞吗?我觉得不行,它们大概不会高兴的。

 

在埃迪的潜意识里他已经把这个‘巢穴’里的坤塔尔们和刚生下孩子的母兽联系在了一起,极具攻击性,极端护崽——至少他是这么以为的。

 

而就和在竞技场里时一样,它们把最重要的事留到最后告诉他。

“还有一件事,希望你们不会介意有一个室友——当然,还有它的孩子。”

 

TBC

 

 

【小剧场】

 

西塔:可是我记得还有单独的空‘巢穴’啊。

群青:我们当然有,但是那个神经过度紧张的家伙需要一个室友——谁要管那个宿主怎么想。

 

 

【下期预告:宝妈间的交流——系统学习过坤塔尔育儿教程的新手妈妈和明明生过六个孩子但是啥都不懂的妈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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