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鲨

有三分钟热度和挖坑不填的习惯,慎看

【利刃番外】关于但不仅限于红包

新年第一更
虽然是番外
即使第四章还没完结我依然要这么干
时间轴并不顺延未完结的第四章,是之后的随便哪个时间。
纯日常,无主线
流水账预警!装深沉预警!
有隐晦的人物背景补充。





       俗话说过年是最能掏空一个人钱包的日子,因为你需要购置各种年货新衣,还有给亲戚孩子们的红包。当然前提是你有亲戚。

       站在基地的天台上,可以看见一里外的公路上每天都要开过几十辆满客的大巴,载着漂泊在外的游子回到家乡。

       香蕉蛛又开始想家了,成天念叨着那个隔了一个太平洋的厄瓜多尔,想念那里的香蕉和香蕉。和这里的刺骨寒风完全不同,厄瓜多尔正享受着火热的阳光,他说。

       他从早说到晚,不管有没有人在听,他也许会随便逮住哪个人跟他讲厄瓜多尔的印第安人编的渔网,还要对着一串刚买的香蕉长吁短叹。

       黑寡妇有时候被他烦得紧了,就会揪起他的脖领子问他想家怎么不回去。这时候香蕉蛛就安静下来了,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几乎望不见的公路。或者赶紧扯开话题,讲起明天晚上煮年夜饭还需要买些什么。黑寡妇也只能悻悻地撒开他,眼里带着无奈和怜爱,就像看一个可怜的傻子。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故乡,他们没有普通人习以为常的一大堆亲戚和可以回忆的温暖少年时光,整个人生就在孤儿院和组织的基地里展开。

       他们同样也不需要接受七大姑八大姨或无心或有意的问候,也不需要向家族里的小辈贡献红包。

       新年的电视里有一大堆需要避开的阖家团圆的广告,那些看起来陌生又让人心酸的事物。

       也许是组织里可怜他们,年终奖杂虫组得到的会比其他两个组稍微高一些,但在其他人穿好伪装变成普通人回家接受家里人的嘘寒问暖时,这帮可怜虫还是要挤在这个远离市区、偏僻又荒凉的基地。


       按照风俗来说,已经在工作有工资可拿的人是不应当再拿到长辈的红包了,但兴许也是出于可怜他们的心理,除了年终奖外,杂虫组的指导员捕鸟蛛还会额外给每个组员包一份红包,不多,聊表心意。

       这帮家伙平时的衣食住行都有组织的保障,所以红包里的钱倒也并不是很重要,但大红的纸面是真的可以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怀的,就好像自己真的有那么一个逢年过节会挂念自己的亲人。抛开几个曾经有过家人的不谈,从有意识开始就在孤儿院过日子的,比如鬼面蛛,人生的前16年就从来都没收到过过年的红包。当他成为学徒并住进杂虫组基地、收到来自指导员的红包时,他兴奋地挂在了楼梯上,把他的红包展示给每一个经过的人看。即使后来知道了全组人都有红包,他也没有失去兴奋劲儿,还像小孩子一样把红包放进他的枕头底下,结果是一夜都没睡着,不停地爬起来翻看,看那些火红的纸还在不在。


       按照风俗来说,平辈之间也不需要赠与红包。
       杂虫组的组员主要是第一批和第二批的学徒,中间隔了四年,后来就出现L 断层,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年轻的新学员加入进来了,所以组员间的年龄差也不大,都属于平辈的范畴,顶多有前辈与后辈之分。真正还没有工作能力,有资格拿红包的也只有毛马陆和球马陆,千足虫年幼的表妹和跟着他打杂的小徒弟,千足虫每年也会认真的准备给他们的压岁钱,其他组员倒也是疼爱他们,也会帮忙补贴点儿压岁钱。

       虽说都是平辈,但第一批的老组员都承担起了类似长辈的角色,他们也亲眼见证过这些后辈的成长,从握刀姿势不准的菜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狠角儿。从他们正式成为杂虫组的组员后,前辈们就开始给他们发压岁钱了。

       感觉自己像是提前当了妈。黑寡妇这么吐槽道。
       哦不,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当妈了。

       不仅仅是第一批的前辈们,还有他们的组长和参谋小姐。水蛭是个不想管事儿的人,但所幸并不抠门。参谋叶螨向来是个非常慷慨的人,也非常疼爱她的组员,最重要的是,作为文职人员她拥有相当丰厚的薪水【笑】。


       虽然你是最晚加入我们的,也算是后辈,但我们不会给你发红包的。看起来像个小孩子的鼻涕虫这么对避日蛛说。

       不,我根本没有想要红包啊。避日蛛很懵,他的年纪甚至比第一批的老组员还要大。


       虽然按照入组时间来说蜈蚣算得上是第一批的老组员,但是她的年纪和第二批组员一样大。这没让事情变尴尬,黑寡妇她们还是非常乐意给她发红包。
       有时候三只毒蜘蛛的慷慨程度让人怀疑她们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虽然她们并不知道蜈蚣的叔叔依旧每年给她丰厚的压岁钱就是了。
     【同样让人怀疑钱是从哪儿来的】

       香蕉蛛对于收到红包这件事表现出的兴奋度完全不像一个第一次收到红包的人应该表现出来的那样,看样子并不是第一次收到。可他的外表是个非常标准的拉美人种。
       难道厄瓜多尔人也发压岁钱吗?迷宫漏斗蛛问,虽然她自己有个斯拉夫人的外貌。
       香蕉蛛依旧没有说话,他又开始看向那条几乎望不见的公路。


       除了捕鸟蛛指导员这个长辈之外,还有人会给他们发红包。
       虽然蝎子看见她时实在是有些发憷,但中华大刀螳依然坚持给他和枯叶螳发红包,因为那是她仅有的两个徒弟。她也会捎带着给蜈蚣发个红包,因为蜈蚣的母亲和她曾是好友,叔叔也是她的同事。

       怎么,有压岁钱拿还不好?她按着蝎子的脑袋说。

       在这时杂虫组的组员们就可以看见蝎子难得一见地皱起了整张脸。

       我跟你打赌,蝎子现在一定非常想去死。黑寡妇悄悄地对着迷宫漏斗蛛耳语道。

       我现在只想去死。蝎子这么想着。
值得一提的是,给蝎子的红包比给枯叶螳的红包厚出了一层,肉眼可见。


       香蕉蛛又爬上了天台,带着一串早上刚买的香蕉。

       但天台上已经有人了,是水蛭。他们的组长带着墨镜坐着吹冷风,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香蕉蛛掰下了一半的香蕉给他,水蛭也没拒绝,和他一起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香蕉。

       你在看什么呢?水蛭问。
       公路。

       那条每到过年就格外繁忙的公路,只有在天台上才能看清,香蕉蛛一直都在看着它。

       你又想家了?
       香蕉蛛还是没回答,他嘴里塞满了嚼烂的香蕉块。但在他把香蕉全部咽下去之后,他奇迹般地开了口。

       没有家,我家早就不在厄瓜多尔了。

       那你在想什么?

       直到吃完那一整串香蕉,本来就不明亮的太阳斜斜地沉下去,基地里开始回响起大大小小的喊吃年夜饭的声音,香蕉蛛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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